在俄罗斯,一年中一半是寒冷的季节。单调的景观靠五颜六色的服装点缀。莫斯科妇女的冬装的确十分考究,并且很少雷同。她们的上衣往往宽松,较长,下摆向里收,配以紧身裤或裙子。各种民族风格的印花图案虽然有些俗艳,但活泼欢快;雪花点十字呢大衣,配上软呢紫裙和细毛皮帽,相当文雅;上着带风雪帽的大红上衣,下着羊毛针织裤,又显得健康干练。衣帽上的各种装饰,则更是我这支笔不能表达其万一的。俄国妇女在烹饪上的想象力却似乎比她们在穿戴上的要逊色多了。我在市中心的一家优雅的小餐馆中吃了一顿饭:酸菜汤、焖蘑菇、土豆球、鱼饼和胡萝卜米饭,不想竟然花去一千多卢布,付了账后让我直心疼。
如果说在中国的“老外”“不到长城非好汉”的话,那么我这个在俄国的“老外”不到红场就太遗憾了。放下行李我直奔克里姆林宫和列宁墓。高耸人云的克里姆林宫能引起人们对天国的无限遐想,俄国的每个时代都在此留下印记。斯巴斯克塔楼上的自鸣钟时而发出悦耳而有节奏的鸣响。红墙内的大部分建筑已向游人开放。宫内的圣像画格外引人注目。看得出来,尽管宗教艺术有着严规戒律,可并未成为画师们思想与激情的羁绊,天使低垂的头,没有厌世与虚伪,相反却安宁明畅。线条与色调都异常和谐,既有对彼岸的向往,又有对现实的感受,这大概是至今还能让观赏者为之所动的原因吧!
与金碧辉煌的克里姆林宫相比,列宁墓显得朴实无华。它静静地躺在红场的一端,顶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“银粉”,来这里瞻仰的人依然不少,队伍长长地排到红场外面,等待着慢慢地、无声地从列宁的遗体前经过。列宁半躺在铺着金丝绒的水晶棺中,光线和方位的设计,比毛主席纪念堂更为合理。使列宁的遗容最大限度地呈现给人们。近在咫尺的列宁比电影中的要年青多了,也略为清瘦,前额因而更显丰满,双眼轻闭,右手微握,左手自然地放在膝上,神态极安详,像是在午休,而且还会随时醒来。这时,我心中陡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:假使列宁此刻真的醒来,看到身边发生的一切,他会说些什么呢?也许,他会走上讲台,以他特有的冲动,大声疾呼:俄国人,拉紧你们生命的纤绳!也许,他会头也不抬地回到办公桌前,全神贯注地描绘“苏维埃+电气化”的蓝图。也许,他什么也不说,重新闭上双眼,冥想他那著名的“圆圈运动”。(完)
道刚/文
80年代初在北京上大学时,光顾莫斯科餐厅的俄国大菜,满以为领略了西方文化。到欧洲后才知道那并非正宗的西菜,与苏俄文明一样,是东西文化融通的结果。又过了若干年经过莫斯科,才恍然了悟俄罗斯人东西合壁的饮食后面的文化特色。其实,只要看看以乌拉尔山乌拉尔河为界,横跨欧亚大陆的俄罗斯所处的地理位置,就不难想象它在“文化冲突”中的角色了。
第 [1] [2] [3] [4] [5] 页 共[6]页
|